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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参见父皇。”
南茗萱端庄的作揖,目光未有半分打量和试探,这让南丰对她满意极了。
“起来吧。”南丰挥了挥手,示意广盛将南嘉和屯兵的证据端给南茗萱看。
南茗萱愣了一瞬,面带惶恐的开口道,“父皇,儿臣身为女子,不应……”
“你是朕的孩子,便是这天下也有权拥入怀中,区区奏折如何看不得?”
“是,儿臣遵旨。”
南茗萱抬眸,接过广盛端来的奏折,细细查看起来,越看她表现得越慌张,看完后,她急忙下跪道。
“父皇明鉴,兄长他绝不敢有谋逆之心,况且他是您唯一的儿子,又怎会如此迫不及待意图上位?儿臣以为,此事一定另有隐情,请父皇明查!”
“另有隐情?”
南丰的眸子闪了闪,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南茗萱道,“若是没有隐情呢?萱儿以为,要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这……”
南茗萱顿了顿,最后在南丰视线的压迫下,叩头道,“废太子之位,以皇孙取而代之。”
她话音落下后,殿内安静了几瞬,最后响起南丰的笑声,他走下来扶起南茗萱道,“萱儿说的对,朕还有一个孙儿,我南家的孙儿!”
“广盛,传旨,算了,朕亲自去瞧一瞧启儿,萱儿,你随朕一起。”
“是,父皇。”
南茗萱淡然起身,掩去嘴角的笑意,跟在南丰身后,向东宫走去。
南嘉和得知消息后,早就跑去和他的谋士商议对策了,如今东宫里,只剩下太子妃和小皇孙南启。
“陛下,奴婢这就去……”
见南丰到来,守在门口的宫女想要去通报,却被看出些许端倪的南丰拦了下来。
“广盛,处理好她们。”
“是,陛下。”
南丰带着南茗萱一路往殿内走,最后在一个略显破旧的房间里听到了太子妃的声音。
“南嘉和私下屯兵的事败露,必定会连累启儿,他可是你的孩儿,你若是不能保证他无事,可别怪我……”
“放心,南嘉和出事,启儿只会因此受益。”
屋内,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南丰一听便知晓了他的身份,左丞相之子言清文。
他压住胸膛的怒火,继续听了下去。
“怎么说?”太子妃不解的问自己的情夫。
“南嘉和是陛下唯一的儿子,而启儿也是南嘉和唯一的儿子,若是南嘉和失德被废,你说他们会立谁为继承人?”
“你是说……”太子妃眼睛一亮,柔柔的窝进言清文的怀里,笑的无比幸福。
“南嘉和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应该就是让我遇见了你,若不是他好男风,败坏了身子,我也不会……”
“嘘,这都是我们应得的,待启儿登上大位,我们一一报復回去,可好?”
“好,你们真是好的很!”
南丰差点晕厥过去,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他唯一的儿子是断袖,还很可能是下面那个,因此把身子玩坏了。
而他儿子的情夫把他儿媳给睡了,还生下个野种,意图混淆皇室血脉。
“陛下?”言清文和太子妃慌了,他们连忙跪下,祈求南丰的原谅。
“陛下饶命,臣之前所言皆为胡话,请陛下万万不可当真。”
“事到如今,你们还当朕是傻子!”南丰冷笑,“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给朕抓进大牢,严加审讯!”
“父皇,万万不可!”
南茗萱出声阻止。
“怎么?你也想背叛朕不成?”
南丰迁怒道。
“自然不是。”南茗萱一脸真诚的回道,“父皇,此事不宜闹大,儿臣以为应将两人秘密看管,最后可与太子一事一同论处。”
南丰清醒过来,他讚同的点了点头,“萱儿所言甚是,广盛,给朕看好她们。”
“是,陛下!”
“陛下!求您留臣一命!臣也是被逼的,是太子夫妇二人,联手迫害臣,臣人微言轻,如何能拒绝?”
南丰闭了闭眼睛,嘱咐南茗萱道,“萱儿,这件事朕想交给你查,你可敢接?”
“儿臣……”南茗萱为难的抿了抿唇,“他毕竟是儿臣一母同胞的哥哥……”
“他与朕说让你去东越为质的时候,可从未想过你是他的亲妹妹。”
南丰提醒道。
南茗萱不可置信的抬眸,“怎会?当日之事,是……”
她声音悲凉的问道,“竟是兄长之策。”
良久,她叹了口气,眼神坚定的应下南丰交与她的差事,“儿臣必不辱命。”
质子驸马x公主反派9
南茗萱带着南丰的旨意和可调动京都精兵的令牌出宫,一出宫门,她就看到了撩着帘子偷偷摸摸往她这边看的成书喻。
她无奈的笑了笑,登上马车。
“你可算是回来了。”
成书喻瞅的眼睛都酸了,可算是把她给瞅回来了。
“不是不让你露面吗?”南茗萱掀了掀眼皮,问道。
如今南嘉和动向不明,万一他狗急跳墙,起兵谋反,路上看到了正合他意的成书喻,把她给强抢了,怎么办!
“我就露个眼睛,不算露面。”
成书喻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她蹑手蹑脚的蹭到南茗萱身旁,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握上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