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到了庭渊之前问的第三个问题,于是他又将问题复述了一遍,“一开始闻人政就认罪了吗”曾矗摇头,“没有。”庭渊道“既然他没有认罪,初步奸污难道不应该核查证据吗你为什么没有核查证据”曾矗“因为我要等通判过来一起核查。”那便绕回了庭渊的第一个问题,“作为春熙城的一把手,经过你手上的案件想必不在少数,先前我问奸污案的立案标准你也能准确地回答上来,说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案件的证据不足,但你还是选择将案件上报,而不是补足证据,闻人政既是官员又是百姓,在原则上你就犯了错误。”“明知闻人政没有认罪还要上报,依照律法只有在证据充足是才可以上报,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案件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除非上层主动要这个案子的管辖权,你却将案件推给上层官员,又主观隐瞒了自己在这个案件里的失职行为,那么你告诉我这不是渎职是什么”曾矗“”庭渊的逻辑链形成了完整的闭环,其中很多原本缺失的证据也通过两人的对话间被曾矗补充完整。渎职是板上钉钉的行为。庭渊看向伯景郁,“依照律法,渎职可以就地斩杀,我没说错吧。”他之所以选择问伯景郁也是设计的,从伯景郁的口中得到准确的回答,就是在给曾矗下死亡通牒,增加他的心理压力。伯景郁点头“没错。”作为钦差大臣,而今曾矗的犯罪事实清晰明了,也就意味着他随时可以行使自己钦差大臣的权利,将曾矗就地斩杀。这对于曾矗来说,无异于刀架在了脖子上。曾矗后退两步,险些没站稳。庭渊并未忘记自己与他争辩是否是渎职行为的本意是想干什么,于是将话题扯回到闻人政案件本身,“我的手中有两份证词,直接指认你们与闻人政的死有关,诸位都是朝廷命官,想必也知道诬陷朝廷命官是砍头的大罪,诸位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曾矗道“你说我们与闻人政的死有关,得拿出直接证据,我们为什么要害闻人政”身后一众官员也纷纷附和,“就是,你得拿出证据,不能空口白牙地就把这罪名安在我们的头上。”“你这般巧舌如簧,死都能说成活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拿不出证据你这就是在诬陷我们”庭渊轻笑一声。“你笑什么”一名官员质问。庭渊“笑你们大难临头,还不认错争取从宽处理,一个个非得上赶着送死,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伯景郁想到了庭渊之前给他讲的一个笑话。九成九的凶手都会嘴硬,说自己没杀过人,非得要证据甩到脸上。一路走来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爽快承认的少之又少。现在等的就是他们手里的粮票。能找到粮票,就说明刘宏没有说谎,那就能够证明交易的真实性,从而间接证明闻人政的死就是因为他在调查刘家偷种公田一事。能证明交易的真实性,这些官员玩忽职守、滥用职权、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草菅人命等罪名就能够得到证实。庭渊心中也知道这粮票自然不是那么好找的,这可是关键性的证据,若是随便就能够让他们找到,刘家的摊子在中州也就不可能支的那么大。“那你就拿出证据,证明我们与闻人政的死有关”另一名官员依旧嘴硬。庭渊依旧保持笑意“我一个污蔑你们的人都不着急,你在急什么上赶着送死吗”“你”那官员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庭渊又说“你猜我们为什么要查你们的账目和税务又为什么直冲闻人政的案子做开端,若是没有证据硬猜,你觉得我有这么强的底气吗”庭渊坐到伯景郁的身旁,毫不经意地提起,“此时中州应该已经被完全掌控了,霖开县也应该被完全掌控了,看着他们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就觉得有趣。”伯景郁赞同地点头,“确实有趣。”借此又给这些官员施加了一波压力。头目都被抓了,他们不过是马前卒,嘴硬是没有用的。再者他们的税务和账目也存在很大的问题,虽然明面上的账目能够对得上,可刘家偷田是不争的事实,闻人政刚上任都能发现这些问题,其他官员一概不知无人上报,也能说明他们惰政,消极怠工,玩忽职守,导致朝廷损失数额之大,依旧难逃一死。,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