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阿辉!”
一个人走了,阴绪方才将目光移开,落在了此时台上仅剩的另外一个人身上。
只见对方穿着一身雪色长袍,面上带着一张金质面具,模样看上去倒是有那么一回事。
阴绪挑眉:“你跟我打一场。”
看台上的那位白衣青年以为对方是想同他再表演一遍,他走上前,冲着对方出声道:“这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的表演已经结束了,你要是还想要比赛的话,可以请您的同伴一起上台,旁边的这些个评委老师到时候会给你们”
白衣青年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对方单手扣着看台一跃而上。
他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便见对方握着手里的那把黑色摹金的扇子冲着他袭来。
青年没想到这年头竟然还能强买强卖的,他面色当即一变,不得不握着手中的道具长剑抬手抵挡了过去。
哪知道对方的攻势来得十分的猛烈,且并没有按照表演的招式出招,以至于在两物刚刚相触的一瞬间,他手里的长剑就从中央断裂开来,冲击而来的力道让他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坐在地。
他双手撑在地上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就看见对方手里握着的那把扇子,像是一把凛冽的刀锋一般抵在了他咽喉寸许之处。
这
剧本好像不是这么写的。
台下瞬间鸦雀无声。
现场的评委裁判更是瞬间站起了身。
“卧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到底是表演还是在”
“我怎么感觉这人像是来真的?”
就在这时,一柄长剑,突然从一侧截杀了过来。
那剑来的位置十分刁钻,刚好逼入扇底,将阴绪手里的那把柄扇子给挑起,打开。
跌坐在地上的青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还没缓过来神,他就觉得自己被一双手给揪起,那人拽着他就脱离了当前的危险范围。他站稳了身子,站在原地长舒了一口气,他刚要冲着人出声感谢,一抬头,到口的话却是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只见他身前站着一人,夕阳的浅金色光茫垂下,那人就拢在光中,金质的面具被照耀的光泽迷幻。
他身上穿着一件与他一模一样的雪白长袍,但这身衣服被对方穿在身上,整个人却仿若高山雪。
美远而冷。
阴绪将扇子收回,整个人向后撤出去一步。
他抬起头正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人竟然能挥开了他的扇子,抬眼时,本是摩挲着扇柄的手指却是微微停驻。
半晌,阴绪站在原地轻笑了一声。
他朝着那被对方护在身后的男人看了一眼,将手中的扇子打开轻轻摇了摇,“这么多年没见,你果然还是如之前那般,喜欢多管闲事。”
梁秋白。
不落山上的那个冰块脸。
算起来,两个人自打几百年前酆都鬼城一役之后,已经是几百年没见。
老朋友相见,如今倒还真是有点想。
然而梁秋白却十分的不想看见这人。
在刚刚他看见阴绪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天的这件事恐怕不会善了。
这人就是个疯子,刚刚的表演被他瞧见了,没把这地方给掀了就算不错的了,要是把这人交到别人的手里处置,怕不是这花溪镇都要保不住了。
为了不让自己再动用修复之力,梁秋白只能亲自出面按住这个恐怖分子。
梁秋白微微侧目:“你先下去。”
他看着身后站着的男人下了台,他方才握着手中的长剑走上前去,“你想打,我陪你打。”
肉眼可见的,阴绪那双本是平淡无波的眸子里亮起了一束光。
看那模样就好像是一只被关了许久的狼,一朝得见天光恨不得撒开欢的咬。
梁秋白:“来。”
在他的声音之中,阴绪握着手中的扇子就冲着他就袭了过来。
头顶的云层快速的流动,厚重的云层将残阳笼罩,在阴绪身上的阴气爆发出来的同时,梁秋白不动声色的将刚刚他放在看台旁的一块石头给一脚踢了下去。
石头咕噜咕噜滚下的同时,看台上的阵法起了作用。
只见头顶的乌云消散,阳光从云层之中映照而下。
金色的日光拢在看台上,将对方身上的阴气给压了下去。
梁秋白将视线抽了回来,他将手里长剑束起抵挡住对方的攻势,整个人向后掠出去一步。
阴绪:“不过就是一群草包,你就这么护着?”
梁秋白:“废话还是这么多。”
阴绪眸色半眯,手下的力道重了几分。
梁秋白看着对方手里的那把黑色摹金的扇子,将剑柄在手中挽了一个剑花,冲着人挥剑而出。
剑不过普通的道具,但在对方的手中却仿佛有了剑气。
阴绪沉着一张脸将扇子合上,纵身而起,躲避开来。
梁秋白借机攻上。
阴绪反手击于对方剑身之上,便看着对方的剑身擦着他的身侧而过,他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那张金质面具,反而是换了攻势,伸出手就要去掀对方的面具。
梁秋白哪里肯让对方得手,伸手就去握对方的手腕,哪知阴绪比他更快,在他握上的同时便将手抽回,换了个方向攻了过去。
阴绪:“你莫不是老的见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