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甩开他,“祁驯,你该知道我的底线。”
“我有没睡他!我还要跟你说几遍?!”祁驯抓着他肩膀,砰的一声摁在玄关上,这一次他没有在林衍背后垫上手。
林衍闷哼一声,他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祁驯伸手,一个发力卡住他下巴,丹凤眼里都是愤怒,“林衍,真的该闹够了!半个多月了!”
林衍疼得眼前发昏,身后冷汗唰唰流,“……祁驯。”
声音抖得很。
“……林衍?”祁驯松了力道把人放下来,圈在怀里,“林衍?”
林衍脸色发白,牙关磕碰清脆响,却说不出一句话。
祁驯低低咒骂了句,把人抱起来往沙发去。
林衍脑子乱得不行,他前面二十多年太过顺风顺水,遇到的两个挫折,第一次用一个三年证明自己不适合经商,做一次生意赔一次,次次血本无归。
第二次用一个四年去爱人,到最后留给他一堆谜题。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跟那个b是什么关系!嫖娼犯法!”林衍抓着祁驯的手,眼前一晃一晃,他还在惦记这事。
祁驯估计没见过他这么执着的时刻,听明白内容都无语了。
林衍额上冷汗层层,脸上却浮着一层诱人的红。
祁驯起了狎昵的心思,“嫖娼?放心,外面的人脏得很,我要是想要,一定找你。”
林衍松开手。
祁驯扒了林衍的衣裳,翻过来一看背上,竟然一片青紫!
“娇嫩得很。”祁驯嘴上嫌弃他,手上还是实诚地给他按压。
林衍:“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受伤,我就不应该碰到你,就不应该……”
“闭嘴!”祁驯烦躁地把人裹在毯子里。
他转过身狠狠吸了两口气,又灌了两杯冷水,还是没有把欲望压下去。
脑子里全是林衍细白的脖颈和手感熟悉的皮肤。
在林衍闹离家出走之前,他们就有半个月没做过了,那时候他忙着给祁家下套,累死累活的。
林衍离家出走后他又一直陪着闹,到现在为止,也就上次失控的时候做了下,都没有完全纾解。
现在一看林衍半裸的身体,他简直都要烧起来了。
林衍背上疼,听觉也跟着延迟。
他好半天才听到祁驯让他闭嘴,他立马条件反射闭嘴,过了两秒又反应过来,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记得半年前,祁驯经常半夜才回家,他就在客厅等着。
在热恋的三年里,林衍很少会到客厅等他,因为被爱着的人是有恃无恐的。
哪怕那时候的祁驯对爱的理解还不够,他也把爱里的事情做到了极致。
可热情退却,留下的礁石扎脚。
他希望能再次和祁驯相爱,他等在客厅,祁驯应酬回来拍开了灯,“做不做?”
林衍浑身的血都凉透了,他等在这里,只是为了给爱人一个拥抱,给他醒酒汤,给他一个避风港。
可是他的爱人亲手打碎了这一切。
林衍哆嗦着嘴唇,没回答。
祁驯换了鞋,踩着毛茸茸的地毯走过来,“你等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做?”
林衍退后一步,“不,你醉了,我去给你拿醒酒的。”
祁驯捉住他手腕,暧昧地摩挲两下,“放心,今天还不醉,能满足你的,在落地窗前怎么样?够不够浪?”
林衍都没反应过来,抬手就甩了祁驯一个巴掌。
“林衍!”祁驯抬手就要还他,却在半空生生停住,“都跟我睡了四年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明明巴掌没落下来,可林衍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的爱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第二天祁驯醒的时候他还坐在客厅,没等祁驯调整脸上的不自然,他就开口说,“祁驯,我们完了。”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分手,他说完,祁驯只是冷笑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显然没放心上。
林衍拖着行李箱就走。
傍晚的时候,他住的酒店房门就被敲响了,祁驯抱着火红的玫瑰来认错。
林衍心酸夹杂着恨,想爱又害怕重蹈覆辙,因为他知道这大概率会发生。
不出他所料,三个月后,他看到了祁驯和女人一起吃饭,商量联姻,又是两个月后,他收到了床照。
到现在,他看着祁驯,只觉得恶心。
他对于祁驯不信任,从祁驯说出浪不浪的那一刻开始,到b身上的s痕迹,现在全面爆发。
林衍闭上眼,把眼前的幻影驱散。
“滚出去。”林衍张口,喉咙上有点淡淡的血腥味。
林衍想,这次是真的不会回头了,四年前的祁驯都骗不到他了。
祁驯永远都婻諷不会认识到自己的吻他,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信任的破裂和感情最浓厚时转淡了。
无可挽回,也无可救药。
不想跟你见家长!
“你叫我滚?你想让谁来照顾你?”祁驯恼怒地转身,长指一弯,掐上林衍下巴。
林衍吃痛皱眉,唇腔里的嫩肉紧紧贴在牙齿上,磨出细微的铁锈味,含糊道,“滚。”
没有半点杀伤力,却让祁驯兴致更加高昂,“江律吗?他懂你吗?”
林衍在这段感情里一向尽力保存尊严,无论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