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什么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发情的味道?
&esp;&esp;合着他是来参加变形计的,祝女士是来参加恋爱综艺的?
&esp;&esp;袁风侧过头去,不可置信地望着祝今夏,用眼神询问:哈喽,请问有人在意我的死活吗?
&esp;&esp;……没有。
&esp;&esp;祝今夏只顾着和那位校长旁若无人地对望,也不知道是要用眼神发摩斯密码还是加密信号。
&esp;&esp;袁风气笑了,行啊,这年头有人骗财,有人骗色,他他妈一个学渣,被人骗来支教是怎么回事?
&esp;&esp;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esp;&esp;——防火防盗防闺蜜。
&esp;&esp;网友诚不我欺!
&esp;&esp;女朋友离他而去闪婚了,发小却在这种时候背刺他,袁风气得咬碎一口小白牙。
&esp;&esp;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呸。在他袁风这,是我要入地狱,大家都得入!
&esp;&esp;心念一转,袁风已经伸手挽住祝今夏的胳膊,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愣是小鸟依人地靠在她肩头,甜甜蜜蜜开了口。
&esp;&esp;“亲爱的,别只顾着叙旧,也给我介绍介绍啊,这位是——”
&esp;&esp;肉眼可见,那位校长的眼神像冰刀子一样毫无温度落在他脸上。
&esp;&esp;祝今夏:“……”
&esp;&esp;可惜了,不等时序作出反应,人群里的顿珠已经一个箭步窜上来,两手一交叉,从正后方将两人格挡开来。
&esp;&esp;“哎哎哎,我说你这人,咋回事呢你!”顿珠横插一脚,站在两人中间跟炮仗似的嚷起来,“大庭广众下,你怎么对女孩子动手动脚啊?”
&esp;&esp;袁风没等来正主发威,等来一只在边缘疯狂咆哮的哈士奇。
&esp;&esp;越过顿珠,他朝祝今夏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哈喽,姐妹,合着你来这不是支教的,是拈花惹草、左拥右抱的?
&esp;&esp;不愧是恋综,男选手一个接一个啊!
&esp;&esp;袁风对祝今夏肃然起敬,他俩穿开裆裤长大,他还不知道她有这本事。所以这趟来山里,打的是断情绝爱的旗号,实则是要给他广开后宫,招兵买马来着?
&esp;&esp;——
&esp;&esp;那天夜里,祝今夏从时序的库房里要来床单被套,指挥着袁风自己动手,在小楼里铺床打扫。
&esp;&esp;而隔壁她的床上用品,是时序在铺。
&esp;&esp;袁风一边铺床一边不服气地质问:“都是来支教的,凭什么你的待遇和我的不一样,我的床得自己铺,你的床就是校长亲自铺?”
&esp;&esp;祝今夏说:“那要不你去隔壁问问他,愿不愿意帮你一起铺?”
&esp;&esp;回想起校长落在他脸上刀子似的锋利目光,和那张又冷又臭的脸,袁风心道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esp;&esp;“既然是来体验生活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他撇嘴。
&esp;&esp;祝今夏这边看看,又去隔壁瞧瞧。
&esp;&esp;依然是她上次住的房间,时序已经铺好了床,正打电话让顿珠从他宿舍里搬两箱矿泉水来。
&esp;&esp;回头,两人视线相交。
&esp;&esp;祝今夏慢吞吞踱步进来,看着这屋里一切,“所以我人走了两个多月,你一点没动这房间?”
&esp;&esp;书桌还在,单人床还在,就连桌上她离开时收拾好的日用品也原封不动摆在上面,只需擦擦灰就能继续用。
&esp;&esp;她凑近了些,抬头望着时序黑漆漆的眼,大着胆子问:“怎么,睹物思人啊?”
&esp;&esp;时序居高临下看着她,似笑非笑。
&esp;&esp;“我说祝老师。”他伸出一指抵在她的肩头,将她稍微戳远了些,淡道,“盘问我之前,是不是先好好解释一下,隔壁那位是谁啊?”
&esp;&esp;短暂的岑寂。
&esp;&esp;祝今夏眨眨眼:“隔壁那位?我搭档啊,一起来支教的老师嘛,你和他联系了大半个月,不会不知道吧?”
&esp;&esp;时序面无表情看着她,“是吗?”
&esp;&esp;她又恍然大悟说:“哦,还是你想问他和我的私交啊?我想想要怎么跟你说,我俩的关系比较复杂——”
&esp;&esp;不等她继续装傻充愣戏弄人,时序忽然俯身,面颊只差一点就要贴上她左胸。
&esp;&esp;祝今夏吓一跳,本能后退,又被他伸手拉住,他用手掌抵在她腰后,阻止了她的移动。
&esp;&esp;“别动。”
&esp;&esp;她心跳骤停。
&esp;&esp;前有狼,后有虎。
&esp;&esp;往后退会被他揽住,往前挪会和他的脸贴上,明明前后都没挨着,可这距离无比危险,稍微一动,就会万劫不复。
&esp;&esp;祝今夏动弹不得。
&esp;&esp;“你,你干什么……”她磕磕巴巴,忽然之间气势全无,声音几乎被如雷的心跳声压过。
&esp;&esp;时序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下巴微抬,由下而上仰视着她。
&esp;&esp;那双眼睛漆黑透亮,最中心的瞳孔里淬了点光,因头顶的光线被她挡住,那点光忽明忽暗,像看似平静的海面之下翻涌的暗潮。
&esp;&esp;他勾勾嘴角,说:“听听看你有没有说谎。”
&esp;&esp;“……”
&esp;&esp;“继续说啊。”他懒洋洋地笑笑,“你俩什么关系?”
&esp;&esp;咚。
&esp;&esp;咚咚。
&esp;&esp;祝今夏确实说不了谎了,事实上她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esp;&esp;屋子里一片寂静,连走廊上的风也静止不动了,高原氧气稀薄,她来这半天,在这一刻才感受到有些喘不上气来。
&esp;&esp;高反好像来得有点迟。
&esp;&esp;祝今夏费劲地咽了咽口水,又一次闻见鼻端萦绕的熟悉味道,有草木的清冽,还有风的凛冽。
&esp;&esp;她不敢看那双过于夺目的眼睛,视线不由自主下移,越过高耸的鼻梁,在菲薄润泽的嘴唇上停滞片刻,再往下是喉结。
&esp;&esp;祝今夏不可避免想起了一个月前的夜里。
&esp;&esp;想起它是如何颤动的,像枝头的积雪,像山顶的雪松。
&esp;&esp;这个距离,不是接吻就是咬人……
&esp;&esp;“看哪呢?”
&esp;&esp;薄唇轻启,男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