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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1 / 2)

“我说我不需要,”顾烟平静地继续道:“你没必要做这种事,我妈和我哥现在租房子住也没什么问题。”

江时羿默了几秒,冷笑:“你在拒绝我的礼物?”

他送过礼物的女人少之又少,更别说拒绝他礼物的女人,这世上目前还没出现过。

不过顾烟俨然是打定主意要做第一个,她“嗯”了一声,“江时羿,你和我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套房子能解决的。”

“那你觉得要怎么样才能解决?”他反问,语气尖锐。

顾烟将手机攥得发烫,她想,要怎么解决呢?根本解决不了。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是她强求,而现在,她强求了太久,已经很累了。

或许是时候让他们回到各自应有的轨道上了。

“你应该在忙着照顾许鸢吧?”她说:“等你回来,我们谈谈。”

她的语气透着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决绝和郑重,江时羿忽然觉得,她要谈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很久,他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断电话。

顾烟等不到他回话,又道:“那你先去忙吧,我就挂了。”

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忙音传过来,江时羿站在安静的楼梯间里,宛如一尊雕塑。

你是不是想回去找顾烟,你爱上她了对不对?

江时羿想起了何亮说,顾烟这几天又是每天去裴斯年的公司里,他想起她和裴斯年之间的那个拥抱,想起他们执手深情对视……

他心底有种突如其来的,莫名的忐忑,这种浓重的不安是陌生的,令他回到病房还心神不宁。

单人高级病房里有陪护床,许鸢需要他24小时陪着,这一晚他躺在陪护床上,脑中余音绕梁一般地回响着顾烟最后那句话。

她要和他谈什么?

他脑中思绪杂乱,耳边却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有脚步声传来,大概是许鸢起夜了,他没动,她身体是虚弱了些,但在病房里短暂活动不成问题,他并不是个可以细心照顾病人的人。

然而,那脚步声没有如同他料想的那般去向洗手间,而是很轻,很慢地,朝着他靠近。

最后,许鸢坐在了陪护床边上。

这种感觉简直毛骨悚然,他刚想动,就感觉到许鸢在他身侧躺了下来。

陪护床原本就是单人床,一米三的床宽,两个人必然拥挤,他甚至感觉到了许鸢的呼吸。

他一下子坐起身,在黑暗中开口,语气凌厉:“你做什么?”

许鸢本以为他已经睡了,此时被惊到,身子一动,就从陪护床上滚了下去,摔在地上,撕扯到伤口,痛得叫了一声。

江时羿打亮床头灯,并没有去扶许鸢,而是看着她在地板上疼得蜷缩起身子。

他周身气压极其低,死死盯着她,“许鸢,收起你的痴心妄想,我和你已经是过去式,我留在这里是因为你受伤我有责任,你别把我最后对你这点耐心磨平。”

许鸢眼泪已经涌了出来,浑身被羞耻感包围,她还顾念着脸上的伤口,赶紧擦眼泪,一边解释:“我……我真的很害怕啊,你知不知道那一天一夜我和那些人贩子在一起,他们打我,还……我晚上都会做噩梦,所以才想要睡在你身边,我、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害怕!”

江时羿仍旧一瞬不瞬盯着她,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

许鸢低下头,委屈地擦着眼泪,她所说的并非全都是谎言,她会做噩梦是真的,不过……

想要靠近江时羿,也是真的。

他曾经救过她,在她生死垂危的时候,他耐心地,不间断地和她通电话,给了她勇气和坚持下去的力量,所以哪怕她因为这个男人受过伤,她心底仍然依赖他。

沉默弥散许久,江时羿垂下眼,“起来吧。”

许鸢抽抽噎噎地撑着地面,艰难地站了起来。

“你该考虑一下叫你家人过来了,”江时羿道:“你也知道,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许鸢愣了下,没立刻说话,她转身,慢吞吞地走到病床边,然后在病床上躺下,背对着他,良久才说了句:“可我没脸见他们。”

江时羿没有再说话,他关掉了床头灯。

糟心事儿太多,他想,至少要先解决一件,明天必须和路妍敲定谁来陪着许鸢。

于是,翌日一早他就给路妍打了电话。

路妍答应下午带人过来,他勉强同意,并在临近中午时和许鸢提及给她安排心理医生的事。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许鸢反应大得出奇。

她双目圆整,看着他,“你觉得我是神经病吗?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

他坐在病床边,闻言眉心深深蹙起,“你受到心理创伤留下阴影,和心理医生聊聊对你没坏处。”

“我都已经被毁容了!”许鸢情绪激动,音调拔高,“怎么,现在还要来个心理医生告诉我我是个神经病吗?!我不是,我没有心理病!”

病房里女声尖锐,刺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由于昨晚一夜在想顾烟的事,他没有休息好,此时情绪也不佳,语气立刻沉了一度,“许鸢,你不是小孩子了,撒泼打滚也没用,我只是通知你,今天下午路妍会派人过来照顾你,我再给你安排一个专业看护,明天带你去见心理医生。”

他骨子里的强势暴露出来,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

许鸢又开始哭,这些天,她总是哭,却还惦记着擦干眼泪避免泪水沾染纱布导致感染,她说:“你就是觉得我是神经病!江时羿,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还不是因为你对我的承诺一条都没有实现!现在你还嫌我麻烦,想要丢下我一个人!你是不是想回去找顾烟,你爱上她了对不对!”

她情绪崩溃,哭喊着:“如果你和顾烟离婚,你在我身边,我会那么不安吗?我会为难顾烟吗?就算这些做不到,你哪怕让我签约星辉,让我知道我的事业还有保障,可你努力了吗?你和顾烟毁了我的一切,现在你们全都怪我?你做不到当初为什么还要给我承诺,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残忍!”

江时羿面色沉郁,薄唇紧抿,许鸢嘴里那个“你和顾烟离婚”已经刺痛他的神经,让他脑中空白,他攥紧拳,蓦地站起身,“许鸢,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是你自己先做违法犯纪的事,别全拿我失约说事,我曾经告诉过你要你等,我会让你签约星辉,是你自己毁了一切,你找的人贩子差点害死顾烟,这笔账我没跟你算不代表我失忆,你现在会毁容,完全是咎由自取,你才是毁了你未来的人,这叫恶有恶报!”

他说完,转身大步走向桌子,拿起上面自己的车钥匙和钱包就转身往出走。

病房的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许鸢在怔愣几分钟之后,彻底失控地大哭起来。

这是她听到的,最恶毒的话,她没有想到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她觉得自己受伤都是因为他和顾烟间接害的,可他却倒打一耙,男人绝情起来,真是可怕。

但更可怕的是,她还绝望地爱着这个已经对她没有感情的男人。

江时羿从医院开车离开,直奔江城。

路上他带上蓝牙耳机,打给路妍交代情况。

路妍闻言震惊了:“许鸢现在那个要死要活的状况,你还和她吵架,把她一个人留病房?!”

江时羿心情恶劣,“我早说过让你安排人过去,她不接受看护,你看我长得像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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