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现象学和现象学哲学的观念”,无可奈何地躺下了。
他闭着眼,耳边时不时传来翻页的声响,赵楚月不是在糊弄他,她是真的在看书。
秦颂本来还试图思考,但翻页的声音太过催眠,他想着想着,就先靠着她睡过去了。
这样的夜晚不计其数,一夜一夜过去,他们间的距离依旧保持在每天蜻蜓点水的吻上。
一切手续办理妥当,两周以后,他们正式搬进了新家。
时间是有点仓促,但这房子本就是精装交付,前房主的硬装也很用心,他们买下来只重新添了些软装家具,因此很快就能入住。
秦颂在当地没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赵楚月更没有,搬家当天只邀请了陆裕和陆司远,再加上承风,五个人简简单单吃了顿乔迁的喜宴。
陆裕带着孩子啧啧称奇地在房子里四处参观,感叹赵楚月这家伙真是富得流油,赵楚月在一旁跟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地拌嘴。
一通折腾,等到晚上把人都送走了,两人也都累了,赵楚月难得早早困了,趴在床上耍赖,一动不动。
“起来换了睡衣再睡吧?”秦颂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
“好困哦,不想换,”她闷声说:“就这么睡吧……”
“那可不行,你这衣服有领子,穿着睡觉不舒服的,”他耐着性子说:“你躺着吧,给你换。”
“嗯,好……”
赵楚月也不知道听没听清秦颂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直到秦颂掀起她衣服的下摆,手碰到她后背的皮肤,才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翻身滚到秦颂够不到的地方,猛地坐了起来,秦颂吓了一跳,手僵在了空中。
两人愣愣地对视几秒,赵楚月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支支吾吾地说:“呃…我那个,还是洗个澡再睡吧,不用你帮我换了。”
她从秦颂手里接过睡衣,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然后跳下床飞快跑去了浴室。
秦颂坐在床上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感觉莫名其妙的。
这感觉和很多年前在别墅时有点像,赵楚月肯定懂了,但不知因为什么理由,她又在装傻。
就算是不好意思,但也太过了吧。
赵楚月没强迫过他,大部分时间又算得上温柔,他对这件事也没什么阴影或抵触,要做就做嘛。
半晌,他疲惫地躺在了床上,闭着眼想,或许真的有必要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了。
不过在他找到这个合适的机会之前,一场台风悄无声息地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