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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要穿好衣服再死(下)(1 / 2)

弱水被那厉喝吓得心中一突,不是刚刚好好地嘛,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不过躲是躲不得了,区区丢脸而已,最多不过骂她一声纨绔浪荡,现在哪有性命重要。

弱水连滚带爬的正要拉开门下去,忽地听见车外凌厉的一声“贱民滚开!”和丹曈失声惊叫,“少夫郎,你的脸!”

接着,车门嘭地一声被踢开,她还未看得清车外,只见一道紫色流光袭来,噌的一声,擦着她的鬓角钉进她身后的车壁上。

发丝削去一缕,扬起又落下。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脑袋就飞了!

弱水登时被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向后栽倒在地,明明是六月夏日,兵刃挟卷而来的余波寒意却像冬天呼啸的风雪一样,瞬间灌入车内。

她打了一个寒噤,颤巍巍地抬睫一看,车厢内直直插着一杆紫金枪头的乌红长枪,枪刃寒芒四射,还沾着一丝血迹,持在乌红血木上是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修长有力,青筋分明。

顺着手上去是紫稠窄袖,绣着五彩鸾凤,只是不知为何,袖子上被灼了几点豆大的洞,再往上看去,不宽不窄的胸前坠着一条赤金紫宝璎珞,圆领的扣结扣至脖根,露出一截玉雕一样冷白的脖颈。

这就是章仪君萧秀瑱。

弱水心中一紧,眼一闭,噗通伏跪在她面前,抖得像个淋雨的鹌鹑,“少君大人,民女知错了,民女不该欺瞒少君,不该对少君不敬……呜呜呜呜,民女家里上有孤苦独身老父,下有才刚刚娶的不成器新夫,全家都指望民女一人呐!”

她越说越想哭,做假成真的越哭越大声,早知道,脸面算什么啊,就该和韩破那混蛋一起在下面候着,现在可好了吧!

她抽抽噎噎的求饶,“呜呜呜,求少君大人开恩,饶了民女吧,民女再也不敢了……呜。”

面前这个伏在他面前的绿衣少女,哭的呜呜咽咽,一副状似胆小如鼠的样子。

简直和那人泥鳅一样滑不溜手的感觉如出一辙!

可是那声音却又清甜又软糯,毫无伪装过的痕迹,萧秀瑱握枪的手紧了紧,阴鸷地俯视着她,“闭嘴!把头抬起来!”

弱水哭声一滞,吸吸鼻子,窝囊地仰起头,透过朦胧水意第一次看清这个站在白州城顶端少女的具体容貌。

面前的少女雪容月貌,颌线英秀,一双眯起的瑞凤眼眼尾上挑,如寒星般的眼眸凌厉含威,乌鸦鸦的头发用紫雀金莲冠高高笼起来。明明与她差不多大小的年纪,却不见半分稚气,倒像一柄半出鞘的嵌满宝石的绝世名剑,冷艳露锋。

她就那样高高在上的垂目审视着她,通身萦着弱水见过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其一二的华贵气派,还有着一丝莫名的……眼熟?

就好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当然,也只是好像。

她刚刚可是差点就命丧在这位世女大人枪下。

弱水心有余悸的怂下肩,怯怯地任她注视。

“我问你,杨羌活和你……什么关系?!”萧秀瑱深幽地度量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什么杨羌活?

难道萧秀瑱问的是那个行刺了她又跑掉的刺客?可那关她什么事?

弱水抹着眼泪,分外委屈道:“回少君,民女真的不认识啊,从来没听过杨羌活这个名字。”

落在光中的小脸明秀稚媚,眼睫深长,盈着泪清凌凌、水汪汪的眼看起来一副天真无辜,只是在她忽闪眼睫时却不经意流露出一抹狡黠。

再结合她刚刚说到“从来”两字时,一瞬的迟疑心虚。

哼,她说的话,信不得。

萧秀瑱冷笑,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件扔在弱水面前,“不认识?那你这个也不认识?”

一张圆皮子摊开在弱水面前,皮面轻薄带着一层蜡黄色泽,像是才从真人脸上剔下来的,五官也生动活现:眼孔细小如瓜子,嘴唇的上面是一颗豆大黑痦子,一根弯弯曲曲的长毛在风中飘荡。

这是方才萧秀瑱追上他的赤血龙马榴火风,从马上之人的脸上揭下来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个普通平民娘子,两眼茫然,不知所措。

而真正的狗贼早已逃之夭夭。

瞧着眼前的人皮面具,弱水升起一股恶寒,斩钉截铁发誓,“没见过,绝对没见过!”

“是么?”

萧秀瑱不信。

枪从车壁上拔出,冰冷的枪尖移动到她下颌处,雪玉一样的皮肤上落着斑斑桃花瓣一样的粉痕。

枪尖拍了拍弱水的脸颊,世女阴恻恻的询问,“那这个呢,这是什么?”

枪尖贴着她的下颌皮肤一线滑动,稍有不慎,保得住小命也保不住脸。

弱水咽了咽冷口水,又想哭了,她膝盖战战兢兢地往旁边挪了挪,借着枪刃亮可鉴人的镜面飞快一扫,才看到那下颌处……是……

韩破那混蛋啃在她脸上的吻痕!

她脸色骤然红了,“那是……那是……”

现在可不是该害臊的时候,她一掐大腿,张口正要说出“吻痕”二字时。

萧秀瑱讥笑一声,直接打断她,“你说不出来,因为那是撕下人皮面具留下的破绽,不是么?”

“在易容高手的手中,外在的老少、高矮、性别、胖瘦、声音具可变,唯独衣服下的真实身体不可变。”说着,枪尖下滑,从弱水的脖颈滑落到胸前,声音流出一抹诡谲得意,“你以为你易容成女人的样子,藏在这最显眼的车中,就能够躲过本君么?”

这羊癫风一样的转折,听得弱水眼睛都瞪直了。

“等等!”弱水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尖叫一声,向旁一歪想要避开。

比她更快的是那道紫色流光。

那削铁如泥的枪刃从她肩部斜斜滑下,一瞬间,冷冽凉意穿破她轻薄衣料,连丝绸破裂最细微的声音都没有,层迭上衣就分作两片,中间留下一道整整齐齐的断口。

没有小衣束缚,雪兔一样的乳儿颤悠悠地弹出来,晃出一浪乳波,乳珠像还未成熟的石榴籽,粉嫩嫩让人口舌生津,一遇凉风,就俏生生的立起来。

弱水僵住身体,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再抬头看看眼前也愣住的少女,不敢置信地涨红了脸,眼泪也一下盈满眼眶。

她竟然……她竟然就这样被陌生的女子看去了胸。

弱水滴答着泪,无措地揪着破碎的上衣,两手拢在腹前,却听到世女咬着牙沉声命令:“你敢挡个试试!”

枪尖挑开衣物抵在她左边胸下,金属冰冷危险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弱水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眼包着泪呜了一声,“不是我,你认错人了,呜。”

泪珠落在翘起的嫩尖上,粉珠剔透,盈盈诱人。

萧秀瑱舌根一痒,心中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那握枪的手不由自主的抬了抬,那雪腻粉软的乳兔儿也跟着跳了跳,重量扎实的压在枪头。毫无疑问,那是一捧货真价实的乳儿,她也是位货真价实的小娘子,不像他胸前是裹了垫了丝的罩子,才堪堪撑起一个弧度。

而乳儿太过粉腻饱满,平放在枪面上竟托承不住,淫媚的晃了两下就从侧边翻滑下来,白嫩的乳肉也被锋刃刮出一片红红痧印。跪坐在他面前的少女挺着身子,蹙着眉,不敢动的小小嘶痛一声。

就算他再偏执,现在也反应过来:他竟固执的把一名无辜的绝色少女当成了那个在铁铺里戏侮他的下贱男人。

不过他堂堂齐王世女,圣尊亲封的章仪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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