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汐听闻眉眼轻跳,稍稍拉开了一点与沈乐知的距离,欢笑花的催情素已经完全夺取了沈乐知的思维,望汐看着她因为自己的退开而皱起了眉,轻哼了声表达不满。
沈乐知又主动靠上来,再度将双手举在身前,婉转低吟:“师尊,你为何不来,你明明喜欢这样。”
沈乐知炙热的呼吸扑在望汐面前,欢笑花的催情素一旦生效,会随着中药之人的经脉蔓延到全身每一处,每一处都会变得异常敏感,每一处都需要她人的慰藉。
并且她还会变成欢笑花的药人,她的吐息,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都会变为欢笑花醉人的香味,以此来勾引她人与她沉沦。
不过欢笑花并不是完全夺取中药之人的意识,这是一种助兴之花,不是控制人的药。
仅剩的理智会让意志坚定之人脱离这种状态,只要主动调动经脉,将欢笑花的药性一遍遍排出体外便能恢復正常。
显然沈乐知不是意志坚定之人,或者说她其实并不讨厌这样。
她唇畔抿着浅笑,沉醉的模样,带着某种渴望。她望着望汐的眼神,此刻满是钦慕。
不过沈乐知其实也并不知晓该如何排出体内欢笑花的药性,只是想贴近望汐,那里冰凉舒爽,散发着好闻的雪香,是她并不讨厌的怀抱。
望汐沉默的盯着沈乐知,并不阻止后者再度贴近上来,哪怕沈乐知不会排出药性,望汐其实也能帮她,进入她的经脉,引导她将欢笑花的药性逼出体外。
但望汐忽然不想这样做。
此刻沈乐知这副样子,是在想着什么?
她明明还存有一丝理智,是想借着这副混乱的姿态,继续她那喜欢上自己师尊的伪装吗?
她必然笃定望汐不会与她欢好的。
若是前世,望汐必然会将她推开,为她排药,不会对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责备半句,甚至想要死死的将此事隐藏,将一切都归咎于欢笑花的作用。
“本座当然喜欢。”望汐微微勾起了唇,阴鸷的笑就在沈乐知眼前展开,但她眼神太冷,哪怕笑起来,也让人无法觉得和善。
她眼角的魔纹在沈乐知眼中宛如冰刺上的花,是冰雪地里盛放出的暗红雪莲。
沈乐知痴迷的盯着望汐的眼角,眼眸朦胧,却又那般专注。她几乎要贴到望汐的脸上,因为潮热而透着粉色的脸颊几乎要与望汐雪白的肌肤相贴。
“好好看。”她喃喃自语。
沈乐知觉得这细细的红纹恍如某种花心的根须,妖冶,危险,绽放时才能见识到它的极致美丽。
望汐在她缠绵的眸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知晓了眼角处的魔纹显现,轻皱了眉,随后不打算理会。
她伸手拉住了沈乐知递到眼前的双手,对方说她喜欢kun绑,那她便喜欢。
从纳戒里找出一根绳子,玉白色,整个泛着银蓝的浅光,这是一件上品降妖法器,绳子可随使用者念动伸缩,可捆住金丹以下的妖兽。
此刻被望汐用来捆住沈乐知的双手,沈乐知看着银蓝的浅光将她双手套牢,望汐苍白的手指牵住了另一头,她眨了眨眼,觉得新奇,又觉得se情。
她顺着去看望汐的神情,对方一半眼是冷的,一半眼却好像带着笑意。
沈乐知无法完全分辨,隻认为望汐是喜欢的,她就知道,望汐喜欢这样。
她的鼻息间已经满是欢笑花的味道,变为了欢笑花的药人。
她笑了笑,露出更加愉悦的神情。
欢笑花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的药效不会让厌恶之人无法自抑,它只是助兴,她只是给想要尝试之人衝动与理由。
它侵扰沈乐知的神智,但沈乐知若是极为不愿,欢笑花只会让她感受到痛苦,它只是给予顺从之人真正的愉悦。
所以当望汐牵着绳子带沈乐知走进洞府时,沈乐知没有一丝反抗,她的身体因为望汐的动作变得更加热烈。
但沈乐知忽然不那么急迫了,着了火一般的躯体,大脑却条然想要慢下来。
跟随着望汐慢下来了。
望汐带她走进冰窖一样的洞府,以往让沈乐知难以忍受的寒冷此时却压不下心中的燥热。
望汐把她带到了那蒲团前,施法将绳子的一头定在了半空,迫使沈乐知手臂向上,整个人像是被吊了起来。
这种模样太像遭受某种刑罚了,沈乐知忽的害怕了。
她摇着头,望向望汐,接触到后者幽深的冷眸,遂想起之前对方冷漠无情的说“惩罚她”时的模样。
沈乐知以为望汐又要惩罚她,更加害怕,更加剧烈的抗拒,整个身体都开始摇晃,不知所措的对望汐乞怜道:“师尊,我怕疼,能不能别用鞭子打我?”
望汐指尖稍顿,贴近了沈乐知,按住了她乱晃的身体。
望汐并不回答,魔纹已经爬到了眉梢,霜雪已经染透了她的面容。
她此刻冷得如冰床下经历千年的坚冰,眼角蔓延开的魔纹又让她诡谲得仿若死亡之地绽放的艳花。
她当然不会用鞭子抽打沈乐知,她伸手掐住了沈乐知的脖颈,指尖的寒霜通过两人的接触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