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望汐洞府前没有落下白鹅飘雪,但这温度也几乎差不多了。
沈乐知昨日探寻到了灵气,也仅仅是知道了是个什么,知道它的存在,要说运用完全不会。
踏入望汐洞府前就已经冷得哆嗦,再往前走一段路,快到洞府入口,脸颊都给冻白了。
“也太冷了。”她小声的嘀咕,十分怀念现代的羽绒服,保暖衣。
这异世界全是一身轻纱薄衣,好看了,飘逸了,可冷死她了。
强撑着终于走到了洞府前,寒冷的气温不升再降,沈乐知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得冻成冰雕不可。
“进来。”这时望汐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不是从里面传来的,是直接响在了沈乐知耳畔。
修仙剧里千里传音可真是方便。
沈乐知一边心里吐槽,一边抵御着寒冷,乖乖走进洞府。
洞府之中几乎没什么家具,几盏油灯,一张蒲团,便什么都没有了。
这倒跟沈乐知想象的有几分相同。
望汐看上去就不像会在这些东西上花心思的人,定然一心隻想着修炼。
哦,应当还有照顾年幼的沈乐知。
“师尊。”沈乐知轻唤。
她不再行礼,一是人已经冻得不行,二是昨日的怨气还没消,不想对望汐行礼。
“过来。”望汐就端坐在洞府内唯一的蒲团上,微阖的眼眸睁开,并不在意沈乐知的小心思,见到沈乐知冷得直吸气,挥手让后者走近。
沈乐知心里嘀咕,缩着脖子走到了望汐身前,停在三步的距离,再不愿靠近一分。
见此,望汐的眸子稍稍落在沈乐知身上,顿了半晌,忽然说道:“怎么,怕我?”
沈乐知倒吸口气,霎时双目圆睁,杏桃样的眼眸瞪得老大,好似在控诉望汐。
怎么昨日掐着我脖子时不问了?
这般控诉的话沈乐知也确实不敢这样直愣愣的说出口,只能心里嘀咕着,表面上却低下了脑袋,心不甘情不愿的对望汐回道:“徒儿不敢。”
不敢。
望汐让这两字在耳畔掠过,越发觉着沈乐知近日有些不同。
以往沈乐知从未如此违逆她,连抱怨都不曾听到一句。
以前望汐时常会觉得自己的徒儿有些过于乖巧听话了。
是因为如今她的态度有了改变,所以沈乐知便也变了种伪装方式吗?
望汐并不接话,她如今不杀沈乐知只是因为不想惊动藏在暗处之人,再顺便看看沈乐知如今的把戏。
沈乐知法力低微,揣测人心的本事倒是极为高超,若不是望汐早已知晓这人的真实面目,怕是瞧不出沈乐知半分不好。
礼数周到,行为乖巧,对望汐虽然没有小时候那般亲昵,却并不疏离,偶尔偷偷望过来的眼神干净纯洁。
望汐近日做了那么多凶狠强势的行为,她竟也没有半句怨言。
甚至少有反抗。
真是个灵动又听话的好徒儿。
望汐沉下嘴角,神色又冷了几分。
沈乐知敏感,立即便有所察觉,悄悄朝望汐瞧去,但也猜不透后者的心思。
只是在望汐再度开口时,不敢再违抗。
“走近些。”望汐的语调也冷,不过沈乐知已经习惯了,隻暗自撇撇嘴,身体早已听话。
沈乐知走到了望汐身前,对方也没说到底多近,沈乐知便停在了与之相距一步的距离。
她不知望汐要她走近些是作何,隻瞧见望汐不再言语,直接伸出一隻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不容拒绝的将她拉近到身前。
几乎是贴到了望汐脸前。
又是这样,沈乐知心头苦恼,这对师徒是有什么肌肤亲密饥渴症吗?就一定得贴着吗?
但实际望汐并非要做什么亲密动作,在沈乐知心中吐槽之际,望汐两指并拢,指腹点在沈乐知眉心。
是昨日帮沈乐知引导调息未能进行完成,此时望汐直接就做。
望汐是冰系灵根,早已成熟的灵力若她不收敛便霸道异常,若是以前她自然会心疼徒儿,小心收敛。但如今侵入沈乐知经脉,冰冷的灵力如同冬月冰原上的寒风,带着尖锐的刃,刮过来足以让人皮开肉绽。
沈乐知痛苦的承受着这些,牙关受不住的颤抖,她昨日自己学会了一些,并不痛苦,反而会让她觉得全身舒适。
那时灵力慢慢融入自己周身的气,再一点点游走于经脉的感觉,恍如身体被净化洗涤了一样。
可望汐此时强硬的驱使着森寒的灵力,强硬的拉着她的气快速碾过身体内部的每一处。
只有疼,发麻的疼。
疼过之后便是经脉被强行撑大的肿胀感。
沈乐知受不住的挣扎,但早已预料到她会如此的望汐直接将她按住,强行梳理完沈乐知的经脉,才终于松手让沈乐知挣脱开。
沈乐知疼得跪坐在地上,周遭的灵气如同狂风一般灌进她的经脉,不知节製,也无法阻止。
她脆弱的经脉不等片刻便要被撑爆开,更大的痛苦袭来。
“呜……”她难受得发出嘤咛,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护住丹田,集中精神,让身体里的灵力运转起来。”望汐的声音自沈乐知头顶传来。
沈乐知看不见对方那双冷漠的眼,低眸看着她痛苦不堪,却依旧毫无感情仿如神祇般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