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知所待的研究所也不是什么大项目,大家潜心钻研,没有什么职场的尔虞我诈。
她的性子并不敏感,甚至因为一心扑在研究上,对其他事情比周围人更加具有钝感。
同事还调侃她像个小老干部,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
可自从到了这里,沈乐知却总是能轻易又敏锐的感受到望汐。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尤为奇异的体会。
沈乐知在现代时已经许久不与她人建立较为亲密的关系,对于这样总是能感受到对方情绪的能力让她惶恐又不安。
何况对方是望汐,如霁月般,宛若天上之人。
“今日不教你。”望汐像是知道沈乐知为何在此等候,还不等沈乐知开口询问,便直接拒绝了对方。
她说完便走,连给沈乐知反应的时间都没,眨个眼便御剑而去了。
沈乐知:“……”
无语。
堂堂仙尊也放人鸽子的?!
而且还这样毫无理由。
沈乐知差点翻个白眼。
管她是什么霁月天上人。
仙尊你知道你这样的在现代是会没老婆的吗?!
沈乐知有些郁闷的独自回到了住所,不过她不是一个会被情绪一直影响的人,心里还惦记着今日未干的活。
炼器峰打造的锄头不是普通的铁器,锄头顶部镶嵌着玉石,沈乐知挥舞下去时,像是有风在借力,比她想象的还要轻松很多。
今日除了给青云枝浇水外,她计划再开垦出一片地来。青云枝三天开花结果,因为她不是药草峰的弟子,一月只能无偿领取一次青云枝的种子,其他的种子便需要用种出的果实或是种子去交换。
一株青云枝开花结果后会长出三四颗白色的果实,是炼製低阶金疮药的主要材料,并且可以到药草峰换取到好几种灵植的种子。
沈乐知又开垦出了两片地,青云枝好种植,她打算两片地种植青云枝,保证自己能换取到种子,一片地用来试验新的灵植种植。
想着这些事时,便能让她稍微忘记身处异世界的无力感,一直忙碌到太阳落山沈乐知才扛着锄头慢悠悠的回到住所。
她烧了热水,准备泡个药浴。
药浴是今日掌门提醒她的,说是因为她身体不好一直都有泡药浴的习惯,药方也是专门找医谷的人开的,从小到大,从未断过。
沈乐知倒也没多想,脱了衣服将自己陷入药浴中,一身的疲惫被热水衝刷掉,实在太过舒服,让她忍不住喟叹一声。
她闭上眼享受这刻的舒适,但慢慢的,身体变得燥热起来,四肢变得绵软,随后一阵阵疼痛袭来,大脑像是被重击了一样,头晕目眩。
这感受来得并不快,层层迭迭,慢慢袭来,沈乐知太过放松了,刚开始不适应时没去理会,等到疼痛感无法忍受之际,脑袋已无法思考,四肢全没了力气。
刚开始舒适的药浴水此刻像是尖针,密不透风的渗透进她的肌肤,她疼得牙齿都发颤,拚命的想要坐起身,却是轻微动一下都要承受剧烈的痛。
她发不出声音,彻骨的疼让她连昏迷都无法,被迫的承受一切。
沈乐知不知道凌迟是怎样的痛苦,但此刻的她便感觉自己宛如在被凌迟一般。
她的眼前全黑了,拚命的想要从水中起身,千万根刺好像插入了她的身体。
白皙的肌肤上看不见血迹,但内里或许早已腐烂。
沈乐知用仅存的意识强迫自己,强迫自己起身,她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人的意志力有时会爆发出意想不到的行为。
她疼得麻木,脑袋里每时每刻只有苦痛,但她还是撑起了手,拚命拖拽着自己的身体,跨出了浴桶。
单脚赤o的踩在地上,整个人瞬间没了力气,重重的扑在了地上。
冰冷的地面溅出水渍,洒在了她眼前的一双靴子上。
沈乐知痛苦的chuan息着,顺着这双靴子往上看。可她狼狈极了,摔在地上后已再没了起身的力气。
勉强抬起的眼眸只能看见对方的衣摆,上面是白雾晕染,袅袅如烟的图案。
沈乐知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衣角,抓住了上边的云雾。
“师尊……”她能开口了,但声音沙哑微弱。
望汐蹲下身来,伸手将沈乐知从地上抱起。
沈乐知o露的肌肤沾染上了望汐冰凉的温度,让全身处于痛感的她寻到了抚慰。
她不受控制的靠近了望汐的怀抱,想被那寒冷的气息完全包裹。
沈乐知疼得有些难以自抑,渗透进身体的痛苦逼得她几乎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像是被灼烧着,不断积累的疼痛,无法剥离的苦痛。
唯有腰间的一双手,托住了她无力的身体,也让她终于恢復了一些神志。
她知道对方是谁,那双手有着让她熟悉的温度,贴合在她o露的肌肤上,她感受得十分清楚。
沈乐知贪念望汐触及的地方有短暂的清爽,似乎能够缓解疼痛。
她拚命的将自己往望汐怀中送,嗅到那股空幽冰冷的香。
疼痛感仿佛真的在慢慢减少,她的意识又清醒了几分。
望汐微低头凝视沈乐知,看着她紧闭双眼,睫毛轻颤,一声一声微弱的嘤咛,喊着疼,赤o着身体,不停的贴进她怀中。
望汐呼吸顿住,想到了沈乐知小时候,刚刚四五岁时,因为总是生病,受了不少苦,偶尔会怯生生的乞求望汐怜爱。